＃官方太甜让我不知从何下手＃
＃纯属瞎编，凑合看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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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楼再次推开明家大门，让封存的一切重见天日。黑暗被射入的光线一点点吞噬，无数颗粒漂浮在空中，像被解放般无拘无束。
自从两年前动乱中秘密跟随内部人员转移回重庆，至今已经过去了两年。
是该回来看看了。
明楼抬脚迈进空荡的屋子。沙发桌椅看起来被清扫擦拭过，并未铺满灰尘。他每走一步，皮鞋上的回声便从身后响起。脚印蔓延至沙发旁的小桌前，带着回音的脚步声戛然而止。
桌上那张泛黄的全家福映入明楼眼中，美好却刺眼。抬手轻触，指尖的微微颤抖泄露了压抑许久的感情。死的死，走的走，就连那本以为会跟在自己身边一辈子的那人，也散了。
末了，他拿起照片凝视片刻，小心翼翼地放回原处。转身环视空旷寂寥的四周，仿佛昔日的记忆从四面八方涌来，让他想后退，却无路可退。
突然，不远处的厨房露出细微光亮，打断了明楼与回忆的无形斗争。他深呼吸压下加快的心跳，摸索着走进去。
一切都没有变，甚至连调料罐都依旧摆放在记忆中它原本的位置上。
然而，一切又都变了。曾经那个在这里忙碌的背影，出现在这儿的各个角落里的他，像泡沫一样被打湿，冲散，消失不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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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诚本不信命，却觉得终究还是天意弄人。
他下了楼正准备开火煮面吃，却发现厨房门是开着的，掺杂着熟悉的味道。明诚皱眉走进去，眼前的一切似是有些难以相信。
「……大哥？」
「阿诚。」
音色低沉，似乎带着一丝惊讶。
那是明诚许久不曾听到，却在心里想念到近乎疯狂的，只属于一人的声音。明诚掐了掐手心，尽量自然地转过身。
「大哥，好久不见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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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不清是从何时起，明诚对大哥便有了些难以言说的情感。就像冥冥中，上天悄无声息撒下一颗种，在无意识的情况下，它破土发芽，在心头悄然生长。待到发现时，却已经不忍再连根拔起。
这不是对大哥的崇拜，也不是对上级的尊敬，他了然于心。
可他不能说，只能将这种研磨他心头血肉的感情狠狠压在心底，尘封上锁。
也许这就是天意。
明诚曾以为他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大哥了。两年前，因为上级发布的特殊任务，他不得不离开上海，与明楼分开行动。然而任务当中出了事，他伤势颇重，被当地队伍送往内部地区。
他压下心头焦灼躁意安心养伤，却被一条上级传来的消息当头一棒打得痛不欲生——上海发生动乱，毒蛇身份暴露，目前下落不明。
怎么，怎么会？怎么能！
无数个夜晚，他躲在营帐后的角落里，扯着头发无声痛哭。
他的半个信仰，不见了。
他告诉自己要振作，世界没有塌，而革命也尚未完成。
抬眼看着浩瀚星空，临走前大哥告诉他的那句话复又响起，语气沉重，却也坚定。
「舍我血肉，以筑山河。」
明楼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，他也一样。为了国家捐躯不正是他们预想的那样么？
他们已经不是少年，没有了敢爱敢恨，不再无所畏惧。
一年后，明诚回到上海。
物是人非。
当他回来之后第一次走进明家大门，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。也许给他一生的时间，他也依旧学不会，做不到去忘了曾经的一切。
明诚从厨房拿了块抹布打湿，细细擦拭过每一个角落，直至柜上那张合影。
如今，大姐去了，明台跟着共产党转移走了，阿香也可能被辞退。而他的大哥，明楼，甚至连人是否还活着都不清楚。
可他必须活下去，为了那另一半信仰，他们共同的信仰——国家。
他并没有住回明家。他在明家附近租了个不大的房子，又想方设法组织起还留在上海的同志们，将地下组织重新运作起来，尽量让生活与工作恢复如两年前的样子。
明诚常端着杯水站在窗前远眺，用明楼的杯子。对，他从明家拿走了明楼的水杯，只有水杯。他试图用这种方法让自己少去对一些人或物念念不忘。
他也曾经走在路上的时候，恍惚间在穿流人海中看到熟悉的背影。他跌跌撞撞推开路人寻着感觉追过去，却只留一个空巷。
明诚想，总会好的。他会忘了不该记住的，会适应新生活，会等到战争胜利的那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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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此时此刻，当一个鲜活的明楼站在他面前，明诚两年来在心中所筑的防线轰然倾塌。
爱自有天意，冥冥中注定了让他们再见。
「这一次，跟紧我。」
明楼目光灼灼盯着明诚，似是要将人融进自己的血肉中。
明诚缓慢而坚定地走到明楼面前，握紧拳头放在他心脏前——
「今后，定共舍血肉，共筑山河。」
END.
推荐李健的《假如爱有天意》，听着总觉得唱到心坎儿里的虐